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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如果我要求，你除了我，一辈子都不能有其他男人呢？”
闻言，顾笙歌也学着景灼的表情，勾了勾唇角，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他相处久了，就连这个表情的精髓，都能学得个七八成相似，“那如果我要求你，除了我，不能有其他女人呢？你可以吗？”
顾笙歌说着说着，眼神就瞄向了他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，挑了挑眉，“它也可以？”
——
“哥，这小奶包，我们要带去哪里。”
黑脸坐在副驾驶上，扭头看了眼趴在后座昏迷了的小孩子，啐了一口。
“董哥让我们直接交给长安那头的人，收钱走人就是了。” 黑脸想了想长安门那伙人，没一个手脚是干净的，干的也不是什么好事，不是拐卖妇女给那些缺老婆的，就是拐卖儿童到山沟沟里，可能董哥也是怕他们出手这孩子就出事，所以才让他们干，起码他
们做得这孩子还手脚健全，不然到了他们手里，这小朋友挣扎一下，断手断脚或者脑子出点问题也是正常的。
“哥，董哥现在不缺这种邋遢钱了吧，这种事做多了，会遭报应的。” “你还怕报应？你干的邋遢事少啊。”坐在驾驶座的人笑黑脸，不知何时，笑容也收敛了起来，他家也有孩子，自然知道，这事儿比不上别的，但是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情，要是不做，他们手脚还在不在
就难说了，再不怎么样，也得断个小尾指，“成了，等下抱着孩子进去长安那儿别乱说话。”
“哥，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，长安那儿接头的人什么都有，这么好的孩子到了山沟沟里，就毁了啊。” “黑脸，你要这样想，到了山沟沟里，起码还活着，还有一口气，你该希望的是，不要让他落入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手里，不然……”男人在后视镜那儿瞅了眼趴在后座好像睡得香甜的孩子，“那些人都
是变态，说什么从小开始玩起，有成就感，把人孩子玩到大了，再转手卖给窑子里，一身病也活不长。”
“哥，我们把孩子放了就说弄丢了吧。”
黑脸探了个身子，把顾团团的脸拗过来看了看，实在是不忍心，这孩子白白胖胖的，看着就让人心软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，这孩子，明显是有人想要搞他，也不知道这孩子父母得罪了谁，下手这么狠。”
“下车吧，你抱孩子，还是我？”
长安门面弄得很是道义，表面上是一个古风古色的茶庄，也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腌臜。
“哥，我们真进去啊。”
黑脸还有些犹豫，就算在道上混久了，但是对于这种事，他还是第一次做，总有点……觉得不好。
多少人家丢了个孩子就毁了个家的。
“走吧。”男人拍了拍黑脸的肩膀，沉下了声音，“咱们就干这一次，以后不干了。”
话落，男人站在长安门口前，抬脚走了几步，到了一旁，吐了一口口水。
“缺德！”
只是再怎么不愿意，男人和黑脸都走了进去，长安店面里头看着和普通茶庄没有什么不同，他们两找了个桌子坐，很快就有服务员上来，邀请他们进去房间里头，说订的房间空下来了。
上了三楼，黑脸和男人跟着服务员左拐右拐的，才来到了一个神秘的房间门前，服务员轻车熟路地三长三短敲门以后，咔擦一声，门开了。
里面像是古时候三司会审一般，正中央坐着一个穿着宽松汉服的男人，只是再温文尔雅的衣服，也掩盖不住他满身煞气，闭着眼睛盘着珠子，听到有人进来之后，才慢慢张开了眼睛。
原来，他有一只眼睛像是被人打爆了还是怎么样，没有眼白，只有通红的血色弥漫着，只是一眼，就足以让黑脸不敢再抬头。
“哦？货到了？”
长风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，他自封长安门主，听上去书香门第的地方，偏生是江城里最黑的。
“带上来看看？”
这个房间里头很安静，静到，长风每盘一下手上的珠子，都能让人心尖尖颤一颤。
“是。”长风的随从点了点头，上来就走到了黑脸面前，伸手要过了孩子，黑脸想要挣扎一下，却没想到长风的这个随从力气很大，他暗暗使劲的力气在他看来，几乎是没有什么感觉。
那个随从抱过孩子之后，先是搜了搜顾团团身上有没有什么凶器，确定安全之后，就把顾团团像一件物品一样，放到了长风的手上。
长风先是粗略地看了眼顾团团的样貌，哪怕是在他看了这么多孩子之后，还是得称赞一句，“是个好货，能卖个不错的价钱。”
“阿麟，给钱，谢谢两位给我们带了个好货。”
长风做事不怎么样，可是为人却还挺大方的，这也是为什么，明明知道要做的事情是什么的时候，还是有很多人抢着做这事儿。
叫阿麟的男人先是从墙上的保险箱那儿去了几沓钱，亲手交给了黑脸和他身旁的男人之后，又回到了原地站着。
长风见这件事差不多了，弥漫血色的那只眼睛眨了眨，开声道，“谢谢两位，有什么好货送过来，长安一定好礼相待，送客。”
男人拽着黑脸转身，可是眼看着就要迈过门槛的时候，黑脸挣扎着回头，又站回来了一开始的地方，执拗地问，“你们要把这孩子送去什么地方。”
“这是你该问的吗？”长风笑吟吟地反问，没由来的，黑脸后背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。
长风的随从阿麟伸手，握向了黑脸的手臂，就开始把人往外拉，“我们长安门做的事正当生意，一不卖器官二不卖人情，你既然拿了钱，就不该多管闲事。”
等黑脸和那个男人走了之后，长风的脸，彻底地阴沉了下来，“现在什么人都赶来长安送货了？”
“爷，那你看……”
阿麟手一紧，知道刚才那两个男人保不住了。 “他们两个嘴巴这么不严实，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了，毕竟这世上，死人的嘴巴，才最牢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