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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不情愿，但也没别的办法，几个人听完江天的解释倒是多少有些道理，只得按照这个法子走走试试。
看时间已经中午了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，先去吃午饭，下午接着搞。
由于新老业主都有些许怨气，为了确保下午江天和王萌还回来接着干，愣是把管道清洗机扣在了现场。
两人出了滨江左岸，一前一后垂头丧气的走在滨江路上，这是两人第二次合作，上一次是新房验收，本就是没有风险的活儿。
这次是第一次真当真枪处理业主的问题，出师不利。
虽然钱不多，但是来之前两人还信心满满的，仅仅过了一上午就像泄了气的皮球，当初的豪言壮语也不见了。
其实这个问题如果一开始就选择系统修复，可以直接将堵塞的部位切除，重新焊接一段PVC管儿即可解决。
然而这个系统似乎没有退回的功能，现在已经选择了人工修复，只能头铁硬钢。
何况就这几个人的态度让江天有点小厌恶，打印眼里觉得不值得为他们这么做。
再说，这几个业主都不是什么善茬，如果利用系统神不知鬼不觉的修复了，说不定会引起他们更大的疑心，还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。
王萌紧走两步追上来，歪头看了看沉着脸不做声的江天，怯生生的问了句：“小江老师，你下午有多大把握？”
说老实话，出来之前，王萌还真动过中午趁机脱身，然后匿了的心思。
没想到业主吃过的盐还是比这个黄毛丫头吃过的饭要多一点，直接把管道清洗机扣下了。
这事儿原本江天就不愿掺和，是她死缠烂打硬是拉着江天应了这个买卖。
本以为是个美差，没想到却是个脏活累活，所以这会儿低眉顺眼儿的，活脱脱一幅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。
“你觉得呢？”
江天看了一眼王萌，忽然觉得小丫头有点可怜，本来还想呛她几句，忽然又有点不忍心，转而说道：
“要说给她恢复到原样，也就五五开的把握，理论上来分析，如果是钙化物堵塞管道的话，一般不会堵的这么死，因为机器一开，大概率钙化物多数都会变成小碎块排出来的。”
江天顿了顿，又看了看王萌，接着说道：
“所以，现在这种情况，是什么堵塞了管道，不太好判断，如果不是钙化物，使用化学试剂也没法清除。”
王萌一听，皱着眉头，哭丧着脸，嘀咕道：
“那不死定了？”
“哎，小江老师，那个机器贵不？要是不贵…….”王萌看了看江天的表情，接着说道：
“要不，机器我们不要了，下午我们也不回去了，机器的钱从我下个项目提成里扣吧？”
江天一听乐了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奶奶也有蔫儿的时候：
“嘿，你作为东江直播界的当红主播，脸都不要了嘛？”
王萌小脸一红，随机埋怨道：“哎呀，都什么时候了，你还有心思开玩笑。”
“得了，别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，机器不要了都可以，也不用你赔，但是，做事情总得有头有尾儿。”
“不管能不能解决，都得跟客户有个交代，对我们自己也有个交代。你对你的粉丝们不也得有个交代呢？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。”
这时两人正好走到一家西北面馆，面馆不大，确实典型的西北特色，上学的时候，由于老三王伟就是西北人，经常带着几个人过来吃面。
江天拉着王萌走进面馆，一人点了一个臊子面一个肉夹馍。
这家面馆的臊子面是一绝，口味儿相当纯正，面条薄透劲道，面汤酸辣可口。当然，这是最有资格评价的王伟的原话。
不过，吃了一口江天平时最爱吃的臊子面，寡然无味，果然是吃美食是需要配上好心情的。
王萌则一筷子一筷子挑着面，漫不经心的吃着，两人一时无语。
吃晚饭，在面馆儿坐了会儿，江天看了看表，已经一点多了，起身跟王猛说道：
“你再在这坐会儿等着我，我去找个建材商店买点浓醋酸。”
“要不……我陪你一起去？”王萌也站起身。
“算了，外面怪热的，你就在这店里等会儿吧，一会儿回来找你。”
江天当然不能让王萌跟着，否则非得穿帮不可。他出了面馆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，打开系统，从系统商城中购买了一瓶浓醋酸，稍加停顿。
看看时间差不多了，又回到了面馆。
“哇，小江老师，你从哪买的，动作好迅速啊！”王萌有点奇怪。
“咳咳，出门不远刚好有家店，巧了。”
两人不敢多耽误时间，赶紧匆匆忙忙回到滨江左岸2502，其他人已经到了，男业主下午有事没来，就只有两个女业主和小张在。
“你们怎么才来啊？”汪菲埋怨道，这似乎是汪菲第一次明确的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“不好意思，因为附近的建材店不多，我们跑了好几家才买到试剂。”江天现在撒谎脸已经不红了，这就是走上社会的生存之道吧。
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，经过反复的浓醋酸冲洗，水龙头的水流终于慢慢的恢复到了早上的大小。
江天长舒了一口气，问题又回到了起点。
“合着我们陪你在这折腾一天，水流小的问题一点没改善啊，这叫怎么回事儿啊？”钱芳嚷嚷道。
江天又溜进洗手间打开系统。现在让他最烦恼的是每次需要打开系统都要溜进卫生间，别人一定认为他某个器官不太好使，尬的一笔。
要是能有个外接终端就好了，不过想到这，江天自己都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仔细研究了一遍，仍旧没有找到更好的不在现实中暴露水管的维修方法，但有一定可以确定，在水管颈缩处肯定还有个堵塞物。
即使要利用系统修复水管，也需要合适的道具，那就首先要知道水管颈缩处的堵塞物是什么，所以……
江天还是决定跟几位业主直说了：
“现在的问题是这样，根据水流大大小，以及管道清洗机工作时的反应，结合我以往的经历，大体可以断定，水管的某个部位有个特殊的堵塞物。”
“而且，我可以约莫定出水管堵塞的位置，但是却没法判断堵塞是什么东西，确切的说没法判断他的材质，那就没法找到可以溶解或者去除他的东西。”
江天停了一下，看着众人，无奈的说道：
“我能想到的办法只能是拆掉橱柜，凿开墙体，直接把水管暴露出来。”
两个业主一听立马炸锅了，
钱芳：“那我们还需要你折腾个什么劲？”
汪菲：“反正我不出钱！”
……
小张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人，没了主意。
江天给王萌递了个眼色，这小丫头还算机灵，赶紧说道：
“张哥，事情就这么个事情，情况就这么个情况。今天钱我们也不收了，就算免费给你们排查了，反正问题也差不多清楚了。”
“要想修，就只能拆橱柜，你们想好了再说吧。”
江天趁机收拾了收拾东西，好说歹说，终于脱身，狼狈地离开了滨江左岸，王萌自己做公家车回家了。
江天回拖着清洗剂，找了辆出租车，也自顾回家了。
折腾了一天，一身臭汗，筋疲力尽，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了，老江今天夜班，已经走了。
洗完澡，吃完老妈留的晚饭，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了，这时系统提示音响了：
“有系统任务，请接收！”
江天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，打开系统，有个信息不停闪烁：
【系统任务】
点击了一下，弹出对话框：
【请获取业主汪菲的30个点赞。完成系统任务有额外大礼包奖励，拒绝或未完成系统任务，将受到惩罚，你懂得！】
这特么是什么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