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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.过分美丽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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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晚啼。”确实是陆辜肃的声音。

    江晚啼把枪收回枕头底下。

    杭渊看向她。

    “开门吧。”江晚啼道。

    凭陆辜肃的本事, 她藏着掖着不如大方坦白。

    杭渊面色如常, 照着吩咐把门打开。

    陆辜肃今日穿的是一件浅棕色的马甲,一左一右戴着黑色袖箍, 光是站在那儿就像个气质超群的文人。

    “三爷。”江晚啼走到门口,眉目顾盼,仍是昨晚那个需要听他将睡前故事才能入睡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陆辜肃没有任何赘言,道:“秦先生今晚会过来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江晚啼记下。

    杭渊这么个大活人直挺挺地站在那儿, 她也没瞒着的意思,主动告知:“三爷,我叫杭渊来是想问一点事, 前阵子托他查了下白蓉, 就是周家那个姨太太。”

    陆辜肃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说。杭渊也没做出应激的反应。

    江晚啼道:“周相临死的时候曾提过他的父亲,他的死或许与这有关。而周相浔娶姨太太这事, 又提过是周父一手包办的, 如果前后是真的,那这个白蓉不就成了关键点?”

    她说完以后, 陆辜肃沉默片刻,道:“白蓉,原名白鸯,有个姐姐叫白鸳。”

    “双胞胎?”江晚啼问。

    陆辜肃摇头。

    江晚啼喃喃:“果然没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陆辜肃却对她道:“这事你先不要私下查了,注意安全, 由我来就好。”

    江晚啼的眼神有些失落。

    “你若是想知道, 直接来问我便可。”陆辜肃说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江晚啼低声。

    走之前, 陆辜肃看了看杭渊, 又对她道:“平日你要是嫌闷,可以和韵莘出门逛一逛。”

    江晚啼撇撇嘴,眼睛往别处看,“好嘛,知道啦,以后我不会偷偷调查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陆辜肃转身离开。许是料到杭渊也要走,门没关。

    “他今天回来得很早。”杭渊出声。

    江晚啼注视着那个背影,扬起嘴角:“是啊,要回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呢。”

    到了饭点,秦伯如约而至。

    这餐饭吃得还算顺利。多是秦伯在代江家感谢陆辜肃能接济江家,还把江家唯一的血脉接到陆公馆照拂。毕竟,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。

    外界传江家夫妇对陆家有恩,所以陆辜肃才这般。

    秦伯没信这一层。以陆家的本事,想要报恩,当年就该重金酬谢,把江家扶持直上,可两家这么久都没有明面上的联系……又何需到了这时候忽然照顾起江晚啼?

    要么是陆江两家有外界所不知的交好关系,要么……陆辜肃对江晚啼存了心思。

    这两个猜测,秦伯心里头偏向前一种。

    该与陆辜肃般配的,该是端得了枪,能并肩驰骋,又足够温柔自信的女人,绝非从小娇养,性子软糯的江晚啼。

    江晚啼只装作没有察觉秦伯的想法,该夹菜夹菜,该喝汤喝汤,吃了七饱便下桌回了房间,不再管秦伯到底和陆辜肃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翌日,天气晴好,不再阴冷凉飕。

    “晚啼,晚啼!”

    江晚啼还在吃早饭,晚起的陆韵莘就从楼上奔下来。

    底下的佣人见了赶忙凑上去,生怕她摔着,“堂小姐,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“韵莘,早。”江晚啼抿了口热牛奶,有条不紊。

    陆韵莘急急忙忙道:“小狐狸不好了!”

    江晚啼抬眼:“韵莘,你慢点说。”

    “晚啼,自从我告诉它你嫌它掉毛多……”陆韵莘愁眉苦脸道,“它就、它就一个人,不对,一个狐狸孤零零地缩在角落里,成天萎靡不振的。”

    江晚啼倒是没觉得意外,道:“那狐狸很通人性。”

    她见过太多成精的兽族,在发现小狐狸很聪明以后,对它怎样的表现都见怪不怪了。

    陆韵莘先是“啊”了一声,然后惊叹:“那也太可爱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江晚啼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我就碰不上这么有灵气的小可爱呢。”陆韵莘默默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江晚啼喝完放下牛奶杯子,拎起裙摆,亲自上楼。

    她才开门,焉在角落的白色狐狸瞅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今天我要出门走走,你去吗?”江晚啼问。

    小狐狸忸怩作态了一会儿就过来了。

    陆韵莘探出头来,问:“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没事了,”江晚啼看了眼跑到自己脚边的小狐狸,“可能是太久没和我待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陆韵莘痛心道:“哎,后妈不如亲妈呀。”

    江晚啼:“……”

    果然,带着小狐狸在外面逛了一逛,它又恢复了往日的亲昵。

    这下,闷闷不乐的变成了陆韵莘。

    回到家,张池南给了她三张票。

    “这千金难求的票小叔居然不去,便宜你了。”陆韵莘没有张池南高,勉强拍了拍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没想到张池南回答:“我也……没时间。”

    陆韵莘揶揄道:“那就让你女朋友去吧。”

    张池南明显一警觉,问:“你知道?”

    陆韵莘嫌弃地看他一眼,语重心长: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堂小姐误会了,我和她并非那种关系。”张池南用最标准的句式解释说。

    陆韵莘伸出一直手指头摇了摇:“哎,我和她差不多大,明白的,了解,相当了解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正好江晚啼过来了,相信陆韵莘还能继续掰扯。

    陆韵莘把票交给江晚啼看了看,“晚啼,下礼拜,很有名的戏,我们俩一起去吧。”

    江晚啼看了看。可能是原主对戏曲颇有兴趣,使她想起了原主的一段记忆。

    “以前留学的时候,国外的老师问我,你们国家是不是很弱,没什么底蕴,不然怎么会……”后面的话,江晚啼没往下说,话锋一转,“他看不起我们的国家,我就唱了一段戏。”说到这,她的唇边浮起了温馨的笑容,“还是跟奶奶学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奶奶这个字眼,正要进门的陆辜肃神色微变。

    “后来呢?你唱得好吗?那个老师有没有和你道歉?”陆韵莘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江晚啼只是微微笑,说:“想听吗?下次,下次唱一段给你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