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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.Call Me Maybe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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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基努·里维斯主演的爱情电影《云中漫步A Walk in the Clouds》8月11日北美公映,赶在下片之前, 奥黛丽与辛西娅、查理兹一起去影院看了。

    穿着军装的保罗一出场, 查理兹、辛西娅就发出慨叹:“天哪!真是英俊如天神一般!”

    辛西娅又加了一句, “帅到没朋友!”这是奥黛丽经常说的一句, 她早就学会了。

    看到维多利亚解释为什么不敢回家面对父亲,三个女孩子都同时“喔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奥黛丽:“这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:约炮要戴套。”

    辛西娅拍了她一下。

    查理兹捂着嘴笑,“对, 你说的对极了!”

    “可我真的不太理解保罗的行为。”奥黛丽又说:“而且!一个女孩子都念到硕士了!她为什么还会这么天真?!”

    “剧情需要。”

    “简直胡扯八道!”

    “可是, 天真不好吗?人总要在某种程度上保有一点点天真, 这样才不会对这个世界过于失望。”辛西娅说。

    “哈?是吗?可我说的是爱情, 天真的是性情, 但不该是对爱情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是我们中间最不该对爱情失望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又错了。谈恋爱并不代表就有爱情。甚至不需要relationship, 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就是说,喜欢对方的肉体的话,尽管找机会去睡。爱情是最微不足道的感情。想要孩子的话, 也不需要结婚才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,你该是我们中间最相信爱情的那一个。”查理兹幽幽的说。

    “不。怎么会?或者说, 我是相信爱情的,但我不需要爱情, 我也不需要婚姻。你看你的父母、我的父母,他们是绝对糟糕的例子。不幸的婚姻会影响到孩子,我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, 爱上某个人、跟他结婚、生儿育女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 不说这个了。还是好好看你的Keanu吧。”

    “对, 看他跟别的女人谈恋爱。”奥黛丽面无表情的说。

    看到踩葡萄那段,三个女孩子又齐声“喔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提醒我以后不要喝红葡萄酒了。不,是所有的葡萄酒。”

    查理兹又捂着嘴笑个不停,“你该知道实际上并不是用脚踩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电影散场后,她们把查理兹送回家,然后才回家。

    基努·里维斯等在公寓楼下,他没开车,骑了一辆牛逼闪闪的摩托车。

    辛西娅就笑,“你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奥黛丽赶紧下了车,快步走过去,“你等了多久?”

    “三、四根烟,或者四、五根烟。”他弹了弹烟灰,“我给你打了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哦,我没带电话。我跟辛西娅和查理兹去看电影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电影?”

    “你的电影。”

    他咳了一声,有点不太好意思。

    他扔了烟,“上来。”递给她一只头盔。

    奥黛丽乖乖的戴上头盔,什么也没有问。

    午夜郊外公路上车辆稀少,摩托车性能极好,一路狂飙。奥黛丽紧紧抱着基努,大气都不敢喘。

    不知行了多久,基努在一处转弯停了下来。转弯下几乎是个陡峭的悬崖,往外就是海滩、大海。

    海浪拍在岩石上,单调的“哗哗”声,在深夜里反而具有一种使人安心的力量。

    奥黛丽滑下车,腿有点软,“你开的太快了!”

    “习惯了就不怕了。”他点了根烟,“我以为你的胆子应该更大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我胆小!”

    基努深切怀疑。但还是搂过她,“真的害怕了?”

    “一点点。”她比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笑着吻她。

    “你常来这儿吗?”

    “有时候。你看,此时此刻,世界如此安静,让人忘记所有烦忧。”他紧紧抱着她。他想跟她分享他喜爱的一切,想带她走遍天涯海角。

    此时此景,不需要语言。

    返校节舞会上,吉米·卢邀请奥黛丽做为自己的舞伴。

    升到十二年级,成了senior,在学校里又是不一样的一番情况。

    女生们表面上又重新恢复了友好,不再有人刷大字报攻击她。奥黛丽仍然不在乎这些。

    SAT的成绩已经公布,满分2400分,奥黛丽是全校最高分:2328分。吉米·卢仅次于她,得到了2302分。

    返校节过后的第一个周一,指导老师喊了奥黛丽,让她去室内篮球馆。奥黛丽到篮球馆的时候,里面已经有了一些学生,不多,十几个。奥黛丽是最后一个到的。看见她进来了,一位老师对她点点头,“坐下。”

    奥黛丽有点莫名其妙,但很快,老师开始发卷子。

    “这是一项并非必需的IQ测试,测试时间为90分钟,你们有选择不做测试的权利。”

    没人弃权。

    “好吧,现在开始。”

    奥黛丽不到60分钟就做完了测试。其他学生也陆续做完,没有人真的需要90分钟。

    过了几天,吉米·卢把智力测试的分数拿给她,她是132,吉米·卢比她高一点,是138。其他学生从100到130不等。

    她和吉米·卢已经不需要继续上高中课程,两个人都选了至少5门AP课程。他们一起上课、参加课外活动、做义工,还在一起研究各个大学的资料。吉米说父母不想他离开太远,所以最好是选择加州的大学,奥黛丽也是同样。

    他们都把几所位处加州的知名大学作为选择:加州大学伯克利校区、加州大学洛杉矶校区、加州理工学院、斯坦福大学。吉米家有连锁餐厅和连锁洗衣店,奥黛丽有唱片版税收入,都不用担心学费问题。

    10月中旬的一天,凯文·波塔斯基让她请了一天假,带她去伯班克的一家制片公司试镜。

    “他们差不多找了好莱坞所有14岁到18岁的女演员来试镜。我想,你为什么不能去试一试呢?”

    奥黛丽很好奇,“是什么电影?”

    “说是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,大概是个悲剧?”这跟没讲一样!

    “男主角呢?选了谁?”

    “莱昂纳多·迪卡普里奥。”

    奥黛丽一怔,“噢!”她知道这是哪部片了。

    选角导演要她念了两页剧本,拍了试镜带。她表现的很一般,并不很情愿。

    过了一周,他们又找她去试镜。

    这次,莱昂纳多在场。

    “Hi,奥黛丽。”他平静的打招呼。

    “Leo。”

    他丢了一份剧本在桌上,“我想你在学校学过莎士比亚的剧本。”

    奥黛丽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见过你帮查理兹对台词,你不应该表现的那么差劲。你不是一向自诩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吗?怎么,这点台词就难倒你了?”

    奥黛丽有些诧异,也有些羞恼:上次试镜她确实表现的很不好,这不应该。

    她拿起剧本,很快翻了一遍。是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里的第二幕第二场,朱丽叶感叹“罗密欧啊,罗密欧!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”。实际上她确实表演过这一幕:英语课上,她和吉米·卢朗读过这一段。

    但她很快又放下剧本,“我不喜欢这部。确切的说,我不喜欢你来演罗密欧。”

    莱昂纳多蹙眉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你长得太好看了,谁演朱丽叶都是悲剧。”

    他慢慢扬起笑容,“可这仍然不是你随便糊弄试镜的理由。你有10分钟准备时间。”他似乎想吻她,但并没有,他克制住了。然后他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10分钟后,一个助理请她进了试镜的房间。

    还是上次的选角导演,和另外两个没见过的男人。

    房间里架着一台家用摄影机,用来拍摄试镜带。

    莱昂纳多站在摄影机前,拿过她的剧本,递给助理。

    “准备好了吗?”

    奥黛丽点头。

    莱昂纳多便对选角导演点头示意。

    助理打开了摄影机。

    他们让莱昂纳多与奥黛丽把同样的台词表演了两遍,然后又让奥黛丽表演一下如何无声的哭泣、如何压抑悲伤的哭泣。奥黛丽把表演课上学的技巧拿了出来,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。

    莱昂纳多虽然仍然认为她在偷懒不用心,但选角导演表示,可以了。

    他们把奥黛丽打发出去,找了凯文·波塔斯基进去。半个小时后,凯文出来,陪奥黛丽去隔壁办公室签了片约,片酬是25万刀,对于一个完全没有表演经验的新人来说,这价位很不错了。

    奥黛丽有点懵:这就签约了?

    “他们本来想要克莱尔·丹尼丝,还找过娜塔莉·波特曼,但娜塔莉太小了,而克莱尔,他们觉得她哭起来没有你漂亮。”

    奥黛丽绝倒:这是理由吗?

    “但起了决定因素的是,莱昂纳多点名要你。”

    好莱坞没有秘密。

    莱昂纳多·迪卡普里奥要跟前女友合作演出电影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,在制片公司发通稿宣布角色人选之前,基努·里维斯就知道这事了。

    他心里有些微的不自在:奥黛丽没有主动跟他提及此事。

    开学后,奥黛丽没有那么忙碌了,但基努又开始忙碌了:乐队演出、试镜、还有些必须的应酬。他签了一部新片,将在1996年1月开拍,合作女演员是英国女星蕾切尔·薇兹,外景地在威斯康辛州和伊利诺伊州。奥黛丽的《罗密欧与朱丽叶Romeo + Juliet》也在1月开拍,外景地在墨西哥。这意味着两个人将有好几个月没法见面。

    10月,奥黛丽参加了一个高中生的数学竞赛,最终成绩是加州第一名、全美第五名。11月,参加了AP课程中的语言类考试(中文);拿到所有11门AP课程成绩后,她给几所大学寄去了申请资料:加州4所、美东4所:哈佛大学、耶鲁大学、哥伦比亚大学、麻省理工学院。

    麻省理工最先邀请她去面试。她挑了个周末飞往马萨诸塞州,面试完了顺便参观了一下哈佛和耶鲁。马特·达蒙极力推荐哈佛,还帮她弄了几封推荐信。他是哈佛大学英语文学专业本科生,但还差12学分毕业,就跑去洛杉矶发展他的演员事业了。

    加州本地4所大学全都邀请她去面试。面试老师不在乎她是个歌手明星,只把她当成一个聪明学生来看待。他们问了她一些专业性的问题,还问了些奥黛丽觉得跟学习无关的问题。

    小牛唱片年底给她结算了唱片版税。她当初签约的时候,拿了10万刀的签约金,去年发行的一张EP、今年发行的一张专辑,销量都很可观,专辑上架一个月全美销量破100万张,年底接近600万张,奥黛丽成为少数首专销量就超过500万张的青少年歌手。

    她也一跃而成身家数百万的小富婆。

    小牛唱片已经开始着手制作她的新专辑,仍然是帕克·维恩担任制作人。

    基努·里维斯始终不太适应女朋友还是个高中学生。

    他的前女友们没有这么年轻的,而奥黛丽性格成熟到常使人忘记她还未满18岁。她有时候不得不在留宿的晚上还要赶作业,这时候基努就会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带孩子,很有一种不真实感。

    他为奥黛丽专门买了一张书桌,可以放她的手提电脑。她用颜色鲜艳的孔雀绿色、孔雀蓝色壁纸把几乎所有文具全都重新装饰了一下,包括手提电脑的外壳。然后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桌上,摆放的方式能治好所有强迫症患者。

    还有一件说不上是特别有意思还是特别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,基努烟瘾很大,基本烟不离手,奥黛丽虽然从来不说要他少抽烟,但一旦闻到房间里的烟味,她就默默戴上防尘口罩。次数多了,基努也意识到不要在她面前吸烟,就主动躲去阳台上,抽完再进来。

    基努不常带奥黛丽去看他演出。天狼星乐队是个很特别的乐队,能在一张专辑都没出的情况下,去做一些知名乐队的演出嘉宾。大家都认为这是基努的人脉。奥黛丽看过天狼星乐队的几次演出,总觉得这支乐队真是一言难尽的不好描述:要说唱功,何止一般般,简直一般般;要说原创,更是一般般,基本没有好听的歌曲——而且基努还不是主唱!谁都知道,人们都是冲着基努·里维斯来的,但居然听不到他开嗓唱歌,是闹哪样呢?!

    墙上的吉他取下来了一把,奥黛丽很喜欢这把吉他,写歌的时候用它试弹。基努则用另一把吉他为她弹和弦。

    她能作曲,也自己写词,歌词都不复杂,简单明快的少女心情。写歌的速度也很快,写了大量八小节的片段,录入电脑,然后自己写了个程序,让程序选择相近的片段排列组合,拼了一首歌出来。基努·里维斯大为惊叹:还能有这种操作!叹为观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