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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.Call Me Maybe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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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1月11日是莱昂纳多·迪卡普里奥21岁生日。

    奥黛丽没去参加他的生日派对,查理兹和辛西娅去了。

    辛西娅和托比断断续续的在约会, 他们第一次尝试滚床单的体验非常糟糕, 辛西娅一度精神崩溃, 托比不得不打电话叫奥黛丽过去接她。

    辛西娅一直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, 奥黛丽为她支付账单。心理医生鼓励她寻找一种可以让自己放松的爱好,辛西娅选择了去学绘画。

    托比·马奎尔一直不知道辛西娅的遭遇,他仍然坚持约会辛西娅, 两个人都同意将滚床单这事推迟到一个合适的时间。

    瑞恩·菲利普也约过辛西娅几次, 还邀请奥黛丽姐妹参加9月10日他的生日派对, 很多人都打趣他们的姓太相似, 瑞恩后来也懒得解释了, 直接喊她们是“cousin”。包括查理兹在内, 4个人越来越像兄妹,瑞恩也越来越以“大哥”自居。他自己有3个亲姐妹,已经很习惯跟女孩子们打交道。

    本·阿弗莱克有点小遗憾奥黛丽开学之后就不再跟他出去赚外快, 不过也很理解她为了申请大学要循规蹈矩。

    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莱昂纳多要跟奥黛丽一起拍电影,这是奥黛丽的处女作, 她甚至连电视剧都没演过,最接近的演出经验不过是拍了几个广告和MTV。

    就有人问:“奥黛丽怎么没来?”

    “奥黛丽?她忙着谈恋爱啊。”辛西娅回答。

    莱昂纳多尽量装作漫不经心的问:“她最近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挺好啊, 她最近忙着申请学校。”

    “她想去哪所大学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你想知道的话,可以直接问她,她会回答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跟我有沟通障碍。”

    “Leo, 你从没有好好听她说话。你们要是能沟通顺利我才会觉得奇怪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聪明, 怎么会不明白?”

    托比跟着说:“Leo只是不愿意承认他的失败。”

    “哈!”辛西娅冷笑, “是这样吗?你觉得感情——爱情——是可以用成功失败来衡量的吗?”

    莱昂纳多瞪了一眼死党,“我从不这么认为。”

    托比也赶紧解释,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Leo对奥黛丽的爱情是真挚的,只是他的表达方式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辛西娅瞥了一眼托比。“Leo,我不喜欢你。你以为奥黛丽不知道你们的那个,‘Pussy Posse’吗?你觉得奥黛丽不是拿你当个笑话看吗?”

    托比·马奎尔非常紧张的看着辛西娅,“你——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啊,还有你。你是不是觉得我从来不看娱乐报纸?”辛西娅心平气和的说:“我不在乎这个,是因为你还不是我的男朋友,我对Leo也没有性幻想,所以我无所谓。说真的,我不明白你们在干什么。证明自己的性魅力?Leo,除了我和奥黛丽之外,每个女人都想跟你上床,这你很清楚,你不用把自己塑造成种马。”

    辛西娅用了一个专有名词。

    莱昂纳多有点羞愤。是的,他知道那些小报记者用“The Pussy Posse”来形容他和他的小伙伴们,这一小群人每天寻欢作乐,开派对吸食迷-幻-药勾引女人争风吃醋交换性-伴侣午夜狂飙,为娱乐报纸和周刊提供了无数素材。但他一直觉得无所谓,随便那些小报记者怎么写、怎么跟着他拍照,他天真的抱有希望,奥黛丽会为此生气,这样他就有可能知道自己在她心里还有没有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他是在赌气吗?是存心放荡好让奥黛丽心痛吗?这对他没有实际上的损失,但他有没有想过,奥黛丽会因此离他越来越远?他似乎太自以为是了,似乎太习惯沉溺性-爱了。肉体的欢愉是多么让人愉快啊!这样他就会忘了那个绝情的女孩。他有放纵自我的本钱,他想要的姑娘总是能轻易到手,但一夜过后——甚至用不了一夜——他就会对那个姑娘感到厌烦。他的无节制正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过多的想到奥黛丽。可是这有用吗?

    他扭过脸,不愿再对着辛西娅。

    他心烦意乱,因为辛西娅说奥黛丽看不起他。天哪!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句话!他吓坏了。

    托比也有点无法面对辛西娅:辛西娅只比他小4个月,但她心智成熟到不像个刚满20岁的姑娘。奥黛丽大部分时间是装可爱,辛西娅连装可爱都不愿意装,整天走性冷淡风,说话方式也很性冷淡,直来直去,不爽就当面怼。

    辛西娅站起身走开了,托比犹豫了一下,追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直尽量隐藏自己当背景板的马特·达蒙小小声的“哇”了一下。坐在他身旁的一个男子也“哇”了一声,“她可真是太有趣了!”

    “没人把你介绍给她吗?”马特·达蒙也站起来,示意那人跟上,“她是奥黛丽的姐姐。”他们在人群里找到辛西娅,“辛西娅,这是马修·麦康纳。马修,这是辛西娅。”

    马修·麦康纳伸出右手,但辛西娅并没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,只是略嫌不耐烦的看了他几眼。

    马修面露微笑,毫不在意,“我可能在哪儿见过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可能。我对你没有印象。”辛西娅生硬的说。

    奥黛丽根本不知道辛西娅在莱昂纳多的生日派对上怒怼了他一番。小报上关于“The Pussy Posse”的报道仍时有出现,但不再有莱昂纳多和托比的名字,“The Pussy Posse”也名存实亡,后来渐渐就消失在报端了。

    圣诞节前夕,小牛唱片发行了一张圣诞歌曲专辑,小卖了几十万张。奥黛丽与小牛唱片旗下几位歌手、乐队分别录制了1、2首歌,奥黛丽演唱了《Blue Christmas》、《Santa Baby》,和一位男歌手合唱了《White Christmas》。

    他们还给《Santa Baby》拍了一个MTV。奥黛丽头戴圣诞帽,身穿镶有白毛毛边的红色低胸连身短裙,脚蹬装饰有槲寄生的红色长靴,形象轻俏曼丽,歌声柔美婉转。《娱乐周刊Entertainment》称她完美演绎了什么叫“既性感又可爱”。这支MTV也成为圣诞期间播放次数最多的MV。

    南帕萨迪纳高中12月初开始放寒假。

    放假当天,基努·里维斯开车去学校接奥黛丽,一路开到洛杉矶国际机场,登上了一架私人飞机。

    “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纽约。”

    她之前去过纽约几次,但都是去工作,匆匆来去,根本没时间观光。她也没问是谁的私人飞机。基努虽然看着木讷不善交际,实际上他人缘令人奇怪的很好。

    飞机上有迷你酒吧,基努倒了两杯香槟,递给她一杯。

    奥黛丽像喝汽水一样一口气喝光了香槟。

    基努就笑,“没人像你这样喝香槟。”

    “口渴了。”她舔舔嘴唇。

    他拿了直身水杯给她倒了一杯矿泉水。

    “私人飞机真是太舒服了。”她叹道,“真是会享受啊。”

    基努拨弄她的头发,“小小的享受不会让你被腐化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一边享受一边怒骂这虚荣物质化的社会。”她翘起嘴角,表情可爱。

    他抚摸她脸颊,少女富含胶原蛋白的脸蛋手感太好了,皮肤也很细腻,有一层细细的茸毛。

    “你想怎么样都可以,baby。”

    奥黛丽拉着他的衬衣,飞快的吻了他一下。

    晚上,他们入住纽约四季酒店。在纽约待了一天,第二天晚上,在纽约肯尼迪机场又上了私人飞机。

    “这是去哪儿?”

    “巴黎。”

    “哈?可是我没带护照啊。我需要护照吗?我好像没有护照。”奥黛丽还从没出过国。

    “你有护照。”这男人真是太言简意赅了。

    “我护照长什么样?”

    基努把护照拿给她。她翻了翻,“噢,我想起来了,去年凯文说叫我去办护照,我一直没办,后来跟辛西娅一起去办的。辛西娅怎么没跟我说把护照拿回来了?我都忘了这事了。”

    基努收回护照,“你是有点迷糊。不过这也是你可爱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爱的地方多着呢!”不服气!

    “是的,你可爱极了。”亲昵的捏着她的下巴,“又迷糊又聪明又可爱。”轻柔的吻她的额头、鼻尖、唇,她是那么甜蜜,像玫瑰花一样甜美,像百合一样纯洁,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一样弥足珍贵。

    他们在巴黎度过了美好的5天。

    每天早上,花店会送来一篮鲜花,有铃兰、百合、玫瑰,奥黛丽把她为数不多的艺术细胞全用在给鲜花插瓶上了。早餐是在巴黎街头的小餐馆吃的,吃过早餐就溜达着去逛酒店周围的博物馆。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参观了凡尔赛宫。参与了一场艺术品拍卖会,基努买了一幅现代艺术家的丝网画。奥黛丽则在古董店里买了一个珐琅的首饰盒。

    晚上他们去看演出,看了歌剧、舞台剧、音乐会,奥黛丽说要去看艳舞,于是去了闻名遐迩的红磨坊。看完以后,奥黛丽的感受是“不过尔尔”。

    基努几乎对她百依百顺,尽其所能的满足她的一切需求,也肯听她说话,如果没弄懂奥黛丽想表达的意思,总会问清楚。态度是温柔的,耐心也几乎是无限的。奥黛丽是很单纯的女孩子,很习惯向他撒娇,想要什么从来都直接开口,一点都不觉得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他知道很多女性在恋爱关系里对待金钱总是很谨慎,连吃个饭都要AA制,唯恐被贴上“物质女孩”的标签。奥黛丽就从来不会这么想,他们在一起总是基努支付花销,谁都没觉得这样不好,基努更是觉得能把自己的钱花在她身上是一种幸运——可怕的自觉。

    离开巴黎的前一夜,他们吃过晚餐,散着步回酒店。

    基努拉着奥黛丽的手,以一种非常平淡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说:“baby,圣诞节跟我一起回家,我想让你见见我的母亲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好啊。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圣诞节期间没有工作。谁也不会在圣诞节开工。”

    奥黛丽微笑,“是没有工作。但是,”她咬着下唇,“你确定吗?”

    “很确定。我已经见过辛西娅了,我也想你能见见帕特里夏和金。”金是基努的妹妹,前些年得了白血病,现在已经痊愈了。

    奥黛丽有点心慌:这就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吗?她没有父母,所以从来没有想到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基努一直很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我不确定。我得想想。”

    “或者你们可以先在一起吃顿饭。Baby,你不用太紧张,帕特里夏会喜欢你的,金也会喜欢你。因为你是我爱的女孩,她们都会爱你的。”

    奥黛丽仰起脸,“基努,你爱我吗?”

    “是的,baby,我爱你。”他捧起她的小脸,专注的凝望她。随即深深的吻她。

    他的吻是温柔的,坚定的,索求的,期待回应的。

    奥黛丽沉溺在他的亲吻中,细致的感受到他的爱意,她胸口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情绪,像是满足,像是恐慌,像是甜蜜,又像是悲伤。

    “噢,Keanu!”她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