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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2章 再憋就废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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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易轻尘给我妈献花时,说了一句话,让我感动不已。

    他说,妈,别担心,迦音有我呢!

    他叫妈叫得那么自然流畅,一点都不显得突兀,好像已经这样叫了几十年。

    如果我妈泉下有知,相信她会为此感到欣慰的。

    看完我妈,我们才去尚岩那边,意外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阿武,他瘦了不少,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衣,正弯腰把一束花放在尚岩墓前。

    “阿武!”我喉咙发紧,颤颤地叫了他一声。

    他一震,直起腰,转过头。

    “宋小姐?”他看到是我,也很惊讶,停了半晌才问道,“好久不见,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“我很好,你呢?”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,因着尚岩的缘故,看到他,就像看到久别重逢的亲人。

    我以为过去了那么久,我已经可以平静地接受尚岩的离去,可是一看到阿武,我才发觉自己对尚岩的思念从未消减。

    他在时,我恼他,烦他,讨厌他,他不在了,所有的怨恨都化成了思念。

    我好想他!

    我一时控制不住情绪,拉着阿武的手,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。

    阿武想安慰我,又碍于易轻尘在,有点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“你们聊,我到处转转。”易轻尘说道,信步走开了。

    他一走远,我失控地哭出声来。

    “阿武,我们再也见不到尚岩了”我哭着说道,悲伤铺天盖地而来,“你说他是不是傻,好好的,有手有脚的,干什么不好,非要干那个,我和他说了多少回,他就是不听”

    阿武被我感染,也红了眼眶,但他终究是男人,不好在我面前哭,还细声安慰我,“宋小姐,你不要太难过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能不难过,他要是为了别的事丧命,我也不至于这么放不下,可他偏偏是为了救我,他救我为什么呀,还不是因为他干坏事,得罪了人,我一想到他死都死得不光彩,心里就跟刀绞似的”

    我越说越伤心,哭得不能自已。

    “宋小姐,你听我说!”阿武突然郑重地叫了我一声。

    我觉察到他的异样,停住哭泣,等他的下文。

    “宋小姐,事到如今,我索性告诉你实话吧!”阿武一脸严肃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九爷他做的事虽然见不得光,却并非不光彩。”阿武说道,“他不是鸡头,也不是毒贩,他是警方的卧底,那些身份不过是他的伪装。”

    我脑子轰的一声,一把抓住了阿武的肩,用力握紧,大声道,“你说什么,你再说一遍!”

    我的声音太大,情绪太失控,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。

    “这是陵园,不要大呼小叫。”旁边有人不满道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!”我向对方道歉,竭力控制住自己,整个人都在发抖,站都站不稳。

    “宋小姐,你跟我来,我慢慢讲给你听。”阿武扶了我一把。

    我像个木偶似的,跟着他出了陵园,上了他的车。

    车门一关,我再次失控地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其实不用他再重复,我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话。

    我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回忆着与尚岩重逢后的种种交集,很多时候,他的行为都很奇怪,只是我当时没留心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再想,那些奇怪的地方就都能说得通了。

    他明明是个贩毒的,却拿假药去骗彪哥。

    在石城那次,我们都被警察拒绝了,他转身回去就问出了易轻尘的出行记录。

    易轻尘他妈毒瘾发作,他直接带人把她送进了戒毒所。

    他看到张局不但不怵,还能和他腻腻歪歪撒娇。

    那时,我见他往张局手里塞东西,以为是贿赂,现在想想,极有可能是情报之类。

    他在我面前其实并没有刻意隐瞒,只是我先入为主,自动把他想成了坏人,所以才会看他的一举一动都像在犯罪。

    我承认我有时候确实很粗心,不会深入思考问题,但在尚岩的事情上,我不仅是粗心,还有偏见。

    是我的偏见蒙蔽了我的眼,以至于他到死在我的认知里都是个不光彩的坏人。

    我想到这些,整颗心难受得缩成一团,多想他能活过来,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,让我跟他说声对不起。

    对不起!尚岩!我误会你了!

    “宋小姐,你不要哭了,别让九爷为你担心。”阿武在旁边劝我,“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你,你就好好为他保重自己吧!”

    他抽了纸巾递过来,我接过,捂在脸上。

    过了好半天,才渐渐平息了悲伤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了解他的情况,应该也是警察吧?”我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阿武。

    他没出声,默默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你现在在做什么?”我又问。

    “在一个乡镇派出所做后勤。”阿武说道。

    “啊?”我惊讶了一声,“上面对你们就没有什么提拔嘉奖照顾之类的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们做的事,注定不能摆在明面上,不管到了什么时候,都要做最默默无闻最不显眼的那一个,越少人知道,我们就越安全,出于种种考虑,有时候我们就算死了,墓碑都是无字的。”阿武说道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平缓,没有波澜,也没有幽怨,仿佛这些并没有什么了不起,我却被深深触动。

    “那尚岩呢,如果他活着,会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他可能不会再做这行吧。”阿武说道,“他一开始只是想给他父亲报仇,当时警方需要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打入敌人内部,他直接从学校过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学校啊?”我重复道,久远的回忆漫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