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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，楚萧到机场了。
松开抵着楚臻山的手拿手机，结果手被楚臻山按住。
“楚萧打来的，你不希望我跟他好么？”姜璐茜另一只手已经出汗了。
手心里的东西炙热滚烫。
“接。”
楚臻山说罢，他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，而是越来越大力。
接起电话，姜璐茜的声音都在抖。
“小仙女，我到机场了，十分钟后登机，想你。”
姜璐茜的心绪复杂得要命。
她的腰被楚臻山搂着，他的呼吸就在耳边，比刚才不轻反重。
一声一声，成了在她耳畔的宣告。
“小仙女？”
楚臻山的舌尖在她耳根舔邸。
她的呼吸跟着不顺畅起来。
“我也有点想你。”
“怎么了？又哭了？我在我房间放了张卡，你要买东西就拿去刷，密码就是卡号最后六位。”
姜璐茜知道自己没做错什么，但是她感觉现在自己就是个混蛋。
不管她是不是真心，但至少她答应了楚萧，做他女朋友。
现在她这样跟渣女有什么区别？
姜璐茜感觉自己的嗓子被堵住，出不来声。
“早点回来！”
也许，她原本对楚萧没什么感情。
但是因为楚臻山的为难，让她多了愧疚。
“你旁边有人？”楚萧突然问一句。
姜璐茜一震，握着楚臻山的手更紧了。
楚臻山低哼一声，一口咬在姜璐茜肩膀上。
“嗯……”姜璐茜吃痛，后背抵在墙上，越来越紧贴。
她倒抽一开口凉气，声音酥软，变了腔调。
“茜茜！”楚萧的声音也冷了下去。
他阅女无数，当然知道，刚才那声音意味着什么。
“茜茜，你在哪里？怎么很累么？”
姜璐茜握着的手紧了几分：“我手机在楼下，保姆叫我的时候跑下来听的。”
楚萧似乎放心下来，又开始嬉笑：“那亲一个……”
“别吧！回来再……”
“不管，快点，登机了。”
姜璐茜咬了下嘴唇，最终妥协。
她咬了一会儿嘴唇，最后朝着手机话筒mua了一下。
“啊……我死了！”楚萧被要了命一般，“太甜了，等老子回来，落地找你，乖！”
“好。”
“不准偷人！”楚萧突然来了一句，“睡前视频！”
“好！”姜璐茜咽了口唾沫。
电话终于挂断，虽然也就两分钟，她已经筋疲力尽。
“满意了？”姜璐茜把手机扔进兜里，单手搭在楚臻山肩上，“你不是想我帮你么？来啊……”
她像被点燃了一般，很熟练地开始“操作”起来。
她一条腿缠住楚臻山的腰，侧头，狠咬在他脖子上。
姜璐茜被点燃了。
她不喜欢被控制的感觉。
所以，她要主导。
楚臻山眸子一眯……
如此这般，只有她可以。
……
不得不说，伺候楚臻山实在不是轻松的活儿。
姜璐茜满头大汗，手都酸软了，他才终于悉数交代给她。
她靠着墙喘息，仿佛刚才她真的战役了一场。
姜璐茜身上全是汗，楚臻山大手一捞，将她扛到浴室里。
“我身上还好，没脏，不用洗。”
楚臻山显然已经禁欲的样子，清心寡欲。
姜璐茜被的扔到浴缸里，视线撞在楚臻山冷淡的脸上。
若不会他脖子上，她留下的咬痕，她会以为刚才是她在臆想。
“自己洗！”楚臻山说完便出去。
他对姜璐茜的身体，并没有太大兴趣。
泡在浴缸里的姜璐茜一点点下沉，把整张脸都浸泡在水里，没留一寸在水面。
她有两个致命弱点。
一是恐高。
二是怕水。
现在她心跳忽快忽慢，竟有一瞬，想就这么，结束一切。
可……
奶奶和爸爸都还在煎熬，她有什么资格解脱。
————
“姜璐茜你想死？”
“你要是死，医院和监狱那两个，都活不了。”
“咳……咳……噗……”姜璐茜猛咳一阵，积在肺里的水全咳了出来。
医生看了看姜璐茜的眼白：“二少爷，姜小姐已经没有大碍，只是……最近几个月她实在受了太多，要是再折腾，恐怕……”
 
;“会死？”楚臻山冷眼看着床上的姜璐茜。
医生有些尴尬又有些害怕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：“那倒不会，只是……只是姜小姐恐怕……恐怕以后会有后遗症！现在她还年轻，落几次水昏厥几次尚且扛得住，但是如果不好好护理，以后恐怕会……”
“出去！”楚臻山脸上严肃，毫无动容。
姜璐茜的身体是否健康，与他何干。
她深知自己只是无关紧要的人，但是楚臻山冷淡的态度让她想一耳光刮过去。
待所有人出去之后，楚臻山靠在墙边点了一支烟。
几口作罢，烟蒂被扔到地上踩灭。
“怎样才能活着？”
这是他第一次问她，有关她生死抉择的事。
姜璐茜有些错愕。
他竟然希望她活着？
“我要见奶奶！不是视频，而是亲眼。”
楚臻山眉头立刻拧起。
原本他的皮肤就不白，偏浅的麦色。
所以，他严肃起来，看着有些骇人。
“怎么，不行？做不到还提？”姜璐茜现在也不怕他，“我现在别无所求，就是想见见奶奶。”
楚臻山也不是个任人谈条件的人。
他俊朗的手指上香烟的味道还没散尽，拍了拍姜璐茜的脸。
“好，但你要陪我！”
姜璐茜立刻炸了：“楚臻山你变态？！”
明明知道她和楚萧……
现在他要求她陪？
楚臻山眉峰犀利，犹如暗夜中的刀刃。
“答应，或者拒绝，随你。”
即便他并没有多看得起这女人，但他的身体，诚恳地宣告……
就是她！
姜璐茜握拳想了一会儿：“什么时候让我去见奶奶？你应该知道，她病房门口，都是楚正安的人。”
“楚正安……”楚臻山忽而嗤笑，“在我这里，他没有人！”
“你耍我！”姜璐茜立刻炸了，“你特么玩儿我！”
之前，楚臻山明明说了，一切都是楚正安的安排。
他就是不想让她去见奶奶……
他……
罪该万死！
姜璐茜忍耐地闭了闭眼，喉咙疼得要命。
好不容易，她嘴里挤出几个字。
“带我去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