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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修路(下)政绩长腿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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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花那冤枉钱干啥,咱谢家人一人一锄头,不下一旬就能给它干完咯。”

    赵红梅声音一扬,双手叉腰,冲谢弘翻了个大白眼。

    什么榆木脑袋,要家主花钱修路,谢来福把大家伙叫这来,玩扮家家酒不成?

    谢来贵拿树枝在地上一阵划拉,道:“红梅嫂子说得在理。”

    “现下田里的活计基本上都干完了,剩下就是一些追肥除草的简单事。”

    “倒不如大家伙一块凑几天把路给修了,反正都要用这条路的。”

    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,商量着自家出谁。

    桂花奶奶望着谢来福,开口道:“我家谢木在县里做木匠走不开,剩下两个小的也顶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老婆子出点银钱,来福啊,你看行不?”

    谢来福一愣,哪个谁缺心眼的,把桂花婶子也给叫来了。

    连忙道:“您说的这是哪的话,您家啥情况大家都清楚,哪能要您的钱。”

    “一码归一码,亲兄弟还明算账哩。”

    桂花奶奶从淡黄色绣着桂枝的荷包里,取出一小块碎银子,就要塞到谢来福手里。

    “诶,不能收。”谢来福将桂花奶奶的手推回去。

    你来我往,上演着几千年的传统戏码。

    几次三番下来,桂花奶奶额头青筋直跳,这谢来福咋这么虎呢。忍无可忍道:

    “今个这银子你收也得收,不收也得收。”

    “老娘就告诉你,谁也不能破这例,受了家主的好,别回头找有的没的借口不出一分力!”

    说完,把碎银子放到一旁呆滞的谢来贵手里,一转身潇洒走了。

    人群默默为她让出一条道来,目送花白了头发老人离开。

    谢永贵把自家媳妇,惊掉的下巴接回去。笑道:“桂花婶子,以前可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泼辣性子。”

    直到丈夫、儿子、儿媳相继离世,一人扛起养育三个孙子女的责任。

    做起了卖桂花糕的生意,这才收敛起了爆竹脾气。

    倒是众人都忘了,桂花奶奶曾是明媚无忧的小辣椒。

    经过桂花奶奶这么一闹腾,个别有小心思,想要躲懒的人家,也乖乖推出自家修路的人选。

    皓月当空,村南散会后。

    王二麻子带着谢庭海,从柴火垛子里出来。

    二人脸上均是被树枝,长时间挤压而形成的红痕。

    月亮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。

    王二麻子叼着几根干枯的松针,双手枕在脑后,无不艳羡的道:“啧,有时真羡慕你们谢氏心齐。”

    谢庭海大笑两声,不说话,只低头去拍打衣服上沾染的木屑。

    绝对的心齐,源于绝对的利益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翌日谢来福起了个大早,把叶里正从被窝里挖出来。

    一行人披星戴月往江陵县城而去,修路此等大事当然是要向当地县衙报备。

    若是大工程还需上奏朝廷,许可后方可动工。

    县衙外,几个大汉蹲在墙下。

    “早睡早起,保重身体——”

    打更人的声音,隔着几条街都听得见。

    叶里正裹紧了身上的衣服,哈欠连天。

    泪眼朦胧的道:“看吧,我就说了衙门没这么早开门。”

    谢来福递给每人一个梅干菜饼子,精神抖擞道:“我这不是想着,终于轮到咱们为家主做回事,激动得一宿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啊。

    叶里正用手撑着沉重的头,想再眯会儿,困死老头了。

    嘎吱一声,县衙大门被人打开,门房小厮探头探脑的,又把门给关上了。

    因着谢玉衡的关系,县衙里的人,对这位清河村里正倒是极为熟悉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。

    刘咏只披着外衣,从县衙后院匆匆出来。

    亦是打着哈欠,看着墙下几人,问道:“可是出啥急事了?”

    阿弥陀佛,菩萨保佑,别是那小祖宗出啥事了。

    谢来福紧张的搓搓手,将自己的来意简单陈述后,刘咏立马就不困了。

    还有这种好事,村民自己修路,不需要衙门出钱粮,也不以徭役之名。

    大手一挥,直接盖章同意了。

    送走谢来福一行人,刘咏摸着胡子嘿嘿傻乐。

    起猛了,政绩长腿自己送上门了。

    古人诚不欺我:早起的鸟儿有虫吃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竹水俱葱翠,花蝶两飞翔。

    一只早起的胖嘟嘟大绿虫子,正欢快的啃食着嫩竹叶。

    高树枝头山雀伺机而动,黑影闪过,唯剩竹枝轻轻晃动,绿虫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早起的虫儿被鸟吃。

    谢玉衡默默收回视线,继续在画纸上落笔,进行收尾工作。

    容时来报时,不小心往画上瞥了一眼。

    别人画虾画虎画马,他家主子画大胖虫子……

    小声汇报着村头的热火朝天,谢玉衡笔下一顿。

    沉思片刻后道:“你去厨堂请些学子烧菜,菜式你自己定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这可把药堂的学子羡慕坏了。

    如今村里办大型红白喜事,都会请学得好的厨堂学子做帮厨,就连给亭侯做事也都是有工钱拿的。

    “知意,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赚钱啊。”方觉月翻晒着药材,眼神中写满了迷茫。

    谢知意一心一意的碾磨着药材,头也不抬的道:“只需在岁考中,药堂取得前三名,便可用学地种药材卖钱。”

    方觉月轻咬下唇,卖药材的钱那么多人分,平摊到每人手中能有多少。

    早知这样她选绣堂就好了,绣堂帮忙缝制学士服,赚钱到手抽筋。

    临近午时,清河村村头。

    汉子们一边侃大山,一边挥舞着各自手里的锄头铲子,虽每人都是满头大汗,倒也不算太累。

    谢来福古铜色的手遮住太阳耀眼的光芒,眼睛丈量着从辰时到现在的进度,约莫快一里。

    这还是早上耽搁了些时间,想来统共修完不过八日便可。

    正估算着进度,就见家主带着一队人,推着板车打村里出来。

    离得近些的,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。

    不由咽下一口唾液,突觉得手里的锄头千斤重,肚子咕咕叫唤,干不动了。

    让大哥招呼大家伙吃饭,谢玉衡找到谢来福,笑道:“叔伯们倒是把我当外人了,悄悄干大事都不叫上玉衡。”

    说着递上一张银票,欲往谢来福手里塞。

    哪知谢来福后退一步,躲钱像躲瘟疫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