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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20章 发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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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方世界,于世家大族而言修士的存在并非秘密,故而厌胜这一类的诅咒法,也轻易的就能被接受。

    “厌胜?”

    祝英台半信半疑。

    “英台兄长。”

    马余援走到榻前,用一只手将马佛念的前襟撩开一点,那根红线似是极脆弱,只这一点动作竟直接崩断了,一点点的红线留在胸口,被透过衣襟浸到皮肤的血污渲染,有一种难言的诡异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祝英台吐出一口浊气,最初的惊骇过后,他面上也有了些哀色。

    “佛念兄文才风流,不想……”

    祝英台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英台兄长,白日里,我兄长曾在老槐树那儿被一黑瘦士子撞了下,当时兄长擦破了手,流了些血,我听兄长唤那士子‘杨俊’,那士子应也在书院求学,不知英台兄长可识得?”

    “杨俊,”祝英台点点头,“书院里确实有这么个人,”他看向马余援,“你怀疑是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英台兄长,”马余援看向金柱,“我这小厮,与我一样,都是才来尼山,并不识得路,一会等您的书童回来,可否暂将他借于我。”

    “些许小事。”祝英台应允。

    “金柱,”马余援看向金柱,吩咐道,“一会,兄长同窗会陆续到,未免人多口杂,若真是那杨俊所为,人多口杂,恐让他知道,我们已识破了这术法,为免他逃跑,金柱,一会英台兄长的随从来了后,你们立刻就去那杨俊的住处,只要他还在家,就给我暗中看好了!”马余援伸手入袖,有忽然想起自己身上已没有了银钱,便将腰际配着的玉佩解下,“拿着这个,下山以后就近找几个人帮忙,若真是那杨俊所为,他说不定还会些其他旁门左道,记住,一定不能不能出意外!”

    “余弟,你笃定是杨俊?”祝英台道。

    “小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,我兄长回到书院方才两三日,就死于‘厌胜’,偏白日里又有这事……英台兄长,事后若查明不是杨俊所为,我定然登门谢罪。”马余援道,虽然是猜测,但话里话透着的却都是肯定。

    祝英台深深的看了马余援一眼又伸手,拦了下马余援,那块将要被马余援递出的玉佩被挡了回来,又从袖中掏出了几粒碎银递给金柱:“余弟,毕竟是随身之物……”

    “英台兄长,惭愧,我和兄长的银钱都是兄长保存,他这一出了事……”马余援声音顿了下,“我方才已将兄长的随从差下山去请法师了,等一会……”

    声音又是一顿。

    “喏。”祝英台又在袖子里掏了下递过来几章银票,“唯恐你年幼,事情料理不好,我来时将银子都随身带了,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。”

    “谢过英台兄长。”

    马余援一揖。

    “马祝两家世代交好,些许银钱算的了什么,只可惜佛念兄……”

    祝英台又叹了口气,面上哀色浓了一分。

    马余援也不在说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间又过去一点。

    小院里,渐渐热闹了起来,除祝英台外,陆陆续续又有其他士子来了,甚至连讲师也到了好几个。更深夜半,有书院弟子猝死在家中,再加上死的,还是风云人物马文才,自然分外惹人注目。

    “厌胜……”

    “看这伤口,一定是厌胜没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床榻上,马佛念依然保持着前襟被略微撩开的状态,一点红线残留在肉中,满是血污的胸膛衬着。

    妖冶。

    “马佛念那样上佳的品貌,没想到……”

    “天妒英才啊。”

    “可恨,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……”

    屋子里,院子里,不管平日里关系是好还是坏,起码在面上,此刻,这些士子都是惋惜哀叹连连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厌胜……

    卢阳的消息得到的玩晚,他刚刚赶到,便听到一片说是‘厌胜’的声音,他面色变了又变,忽然猛地转身,朝外跑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卢阳才离开不久,王润便到了,讲师弟子们让开一条路,这大儒直接趋步闯进屋子,有些失态,一把按住了马佛念的床沿。

    “佛念……”

    王润颊肉抽搐着,颌下的胡须颤巍巍的抖。

    马余援往后退了一步,他感觉到,王润周围那股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气息一下子变强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先生。”

    马余援朝着王润一揖,将马佛念和杨俊白日里的事情又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厌胜?”

    王润的颊肉又跳了跳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法师来了,圆成法师来了!”

    忽然院子里,又是一阵喧嚣,跟着,一个身材瘦削须发全白的老僧数着佛珠穿过人群,进了屋子。

    “王居士。”

    圆成对着王润行了个合十礼。

    “圆成大师。”

    王润回礼,从床榻边让开。

    在此方世界修行者并非是秘密,修行与治儒也并非是针锋相对。儒者讲究的‘子不语怪力乱神’指的是持正道在心,不为鬼神所制,并非是否定修行。而似王润这等养望天下的大儒,对修者的理解更是颇深。

    圆成有些颤巍的扶着床榻在莫佛念身旁坐下,眼睛闭起,刹那间,马余援阴魂一颤,感觉到了几丝法力波动,这法力在马佛念身上一探,旋便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下一刻,圆成睁开眼。

    “周身上下,处处完好,只有心脏受损,”圆成缓缓开口,“这是厌胜之术啊。”他翻开马佛念的手掌,掌心那擦破的伤口还未愈合,“先被人取了血肉标记,然后再以血祭法遥感,坏了心脏,”圆成摇摇头,“心乃命之源,心碎了,已然无救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是那杨俊?”

    人群中,有士子开口。

    马余援循着声音看去,是一个面黑魁梧的士子,他面上郁郁,应是之前与马佛念交好。

    “大师,只是伤了心?”马余援忽然眼睛一亮,朝着圆成深深一揖,“我山阴马氏祠堂中有一法名为‘换心法’,我前些时日醉心于修士一道,曾阅过此法,如今还记着在,我这就将此法默下,大师且先看看,或能将我兄长救回来也未可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