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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章 可信度为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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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三十六章可信度为零

    听到“Lilith”这个单词的时候,晋以琰动作一滞,扭头意味不明的瞥了我一眼,英气的眉锁成一团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我挑衅般的回看他:“你不会拼这个单词?”

    晋以琰没有理我,扭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电脑上。

    我却不饶他,拖长了调子戏弄他道:“不会拼我给你拼啊,听着!L-i-l-i-t-h,Lilith,记住了,L-i-l-i-t-h!”

    晋以琰背对着我,我看不到他的脸,可我能想象得到他此刻的表情——他现在肯定是一副想活活把我掐死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朱小姐的英语可真好。”晋以琰话中有话:“你们奴隶的文化水平都这么高的吗?”

    这货说话够毒,又挖苦我是奴隶,地位低下,又对我极好的英语水平表示了怀疑,暗示我可能说谎了。

    可我一点儿也不生气,把他的挖苦和怀疑全当成了表扬,谦虚的表示:“不敢当不敢当,毕竟我的第一任主人是个英国佬,英语不好说不过去。”

    趁着服务器自行搜索交易记录的空档,晋以琰又瞥了我一眼,幽着调子似笑非笑道:“傅军长买了你以后,你好像变得更难搞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,我冲傅越抛了个媚眼,抿嘴偷笑道:“没办法,谁让他宠我呢?”

    傅越把头别到了一边,明显不想搭理我。

    这时,电脑屏幕突然定格,一张巨大的,布满意大利文的黑白表格出现在屏幕上,占满了整个屏幕。

    我,晋以琰还有傅越,同时将目光放到了那张表格上。

    只是我们三个人看的内容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晋以琰在认真的读表格上关于我的个人信息,而傅越的目光则死死的钉在表格左上方的那张黑白照片上。

    照片里,十一岁的我被绑在椅子上,衣衫褴褛,瘦弱不堪,眼睛睁得很大,恐惧与绝望几乎要从黑色的瞳孔里溢出来了。

    我看到傅越捏紧了拳头,手背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此刻有多愤怒。

    “那不是你的小不点儿。”我脱口而出:“那只是我罢了。”

    傅越身子明显僵了一下,他扭头看向我,目光异常深刻:“你就应该被这样对对待吗?”

    我瞬间说不出话来了,这世界上,几乎没有人把我当人看,慢慢的,我也不把自己当人看了,任由痛苦穿身而过,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
    可如今,傅越却问我:你就应该被这样对待吗?

    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,我只知道自己冰封的心脏突然潮湿一片。

    当我和傅越在对人贩子们的恶行倍感愤慨的时候,晋以琰的关注点却始终在表格中的我的个人信息上。

    “贩卖你的组织是塔利帮?”晋以琰似乎很惊讶。

    我点头:“对,塔利帮。”

    晋以琰压低了剑眉,眸色暗沉: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“资料上不都写着呢吗?”我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格道:“这玩意儿还能造假不成?”

    晋以琰笑得意味深长:“这可说不准。”

    我倍感心累,有气无力的问晋以琰:“我在你这儿的信誉度是有多低啊?”

    晋以琰仍保持微笑:“基本为零。”

    恩……他没说绝对为零,我觉得已经够给我面子了。

    “当年杀害杜上校一家的,就是塔利帮。”傅越突然插话道:“这份资料应该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晋以琰合上了电脑,语气不咸不淡:“你说是真的,就是真的吧。”

    我感觉他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,可他不愿意跟傅越说。

    亦或者说,他不愿意当着我的面跟傅越说。

    所以我很识相的表示:“要不,我出去,你俩慢慢谈?”

    傅越表情微微有些尴尬,敏锐如他,当然也早察觉到晋以琰有所隐瞒,但鉴于那张交易表格已经证实了我的身份,他不太好意思撵我出去。

    晋以琰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困扰,笑眯眯的回答道:“正有此意。”

    我白了晋以琰一眼,扭头就走。

    晋以琰愉快的声音从我后方传来:“不要想着逃跑哦,这里巡逻的兄弟们可都配着枪呢。”

    我背对着晋以琰冲他比了个中指,然后“嘭”的一声甩上了门。

    令我意外的是,门外居然有人在等我。

    等我的是顾家的女仆,她就守在大门的左侧,似乎等了我一阵子了。

    见我出来了,女仆弯腰冲我行了个礼,毕恭毕敬道:“杜小姐,顾老板命厨房给您熬了金丝燕窝羹,请您过去尝尝。”

    “免了。”我冷笑一声,毫不犹豫的拒绝道:“我命贱,吃不了那么金贵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言罢,我转身欲走,身后却传来女仆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:“顾老板还说了,杜小姐若不过去,有些秘密,他可能就忍不住要告诉傅军长了。”

    我抬起的脚停在了半空,沉思良久,最后还是选择收了回来。

    现在,知道我是小不点儿的,只有顾言昇一个人,如果顾言昇向傅越泄密,我的计划就全被打乱了。

    我冒不起这个险,只能暂时认怂,跟着女仆去了顾言昇的房间。

    顾言昇大伤未愈,仍躺在病床上休息,不过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,竟真让厨房帮我准备了金丝燕窝羹。

    凝视着茶几上摆着的晶莹剔透的燕窝,我却一点食欲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找我做什么?”我站在顾言昇的病床前,睥睨着眸子居高临下的看向他,勾唇坏笑:“你知不知道,现在我一只手就能弄死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,我不怀好意的开始握拳,骨关节处发出“咯咯”的响声,颇为带感。

    顾言昇抬眸凝向我,问:“你舍得吗?”

    我捏拳头的动作顿了顿,突然发现,顾言昇竟跟我一样不要脸。

    凶狠的踹了脚床沿,我语气不善:“你说我舍不舍得?你现在卧床不起,不全是败我所赐吗?”

    我态度如此恶劣,顾言昇也不恼,反而抓住了我的手,跟我玩儿起了告白模式:“我命都给你了,你可得对我负责,不能始乱终弃。”

    我猛的打了个寒战,慌忙甩开了顾言昇的手,连连后退:“你没吃错药吧?怎么挨了一枪,整个人都变了?我那枪明明打在你胸口上了,你怎么坏了脑子?”

    顾言昇似笑非笑的凝视着我,眸色一点点的加深:“因为我知道你是谁了。”

    我没有说话,沉冷着眸子与他对视,等着他的下文。

    他笑了,笑容还算柔和:“其实我也没那么混蛋的,只是我们一开始认识的方式不对,如果你早些表明身份,我一定……”

    他停顿了下,笑容突然变得恶劣了起来:“……多睡你几次。”

    我把给晋以琰竖起的中指,转送给了顾言昇。

    顾言昇的表情突然变得玩味了起来,他问我:“你知道这手势的意思吗?”

    我满头雾水,呆呆的回答:“不是fuck-you(操你妈)的意思吗?”

    顾言昇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,表情更暧昧了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我挑眉问。

    顾言昇冲我勾了勾手指:“你过来,我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他现在还受着伤,肯定不能把怎样,这样想着,我踱步走到他跟前,弯腰把耳朵凑了过去。

    说时迟,那时快,就在我弯腰的那一刹那,顾言昇突然伸手扣住了我的腰,强行把我按进了怀里,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进了我的牛仔裤里!

    我正欲推开他,他独具磁性的声音便在我耳边响起:“这个手势确实有骂人的意思,可女人对男人做,也有求欢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中指,插进了我身下的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,用力一抵。

    我的身子瞬间软了,水一般的瘫倒在了顾言昇的怀里。

    顾言昇伸舌,在我洁白的脖颈处舔了一下,闷笑道:“这么敏感?”

    我舔了舔干涩的下唇,叹气道:“没办法,最近一直守着傅越又吃不到,我肯定饥渴啊……要不,你给我当按摩棒用用?”

    顾言昇身子一僵,脸色阴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这张嘴巴里,就说不出让我高兴的话是吧?”他伸手扼住了我的下巴,阴鸷着调子问。

    我则伸手按住了他的命根子,毫无惧意的回他:“一会儿我手上要做的动作,你更不会高兴……你要试试吗?”

    “恩?你想做什么动作?”他挑眉,伸在我牛仔裤里的手,又是用力一顶:“这样吗?”

    我情不自禁的娇嗔了一声,腰又开始发软。

    妈的,比起傅越和晋以琰,顾言昇这家伙实在是太难搞了。

    意乱情迷之际,顾言昇含住了我的耳朵,在我耳边如魔音般蛊惑我道:“想要吗?小家伙。”

    他手下一直动作着,扼住我脖子的手,也开始顺着我洁白的脖颈逐渐向下,探进了我的衬衣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