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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狼狈为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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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山俊阶回到了客栈,独倚床栏凝思:这孤崖真有一股子邪劲儿,看着并没有什么,为什么总是上不去?难不成这崔姆会什么妖术?

    他又打开了笔记本电脑,输入程序,让电脑运行了起来。

    在天体电磁脉冲和粒子流的作用下,整个地球上面覆盖着姹紫嫣红的电磁之光。激烈的地区光雾翻腾,平缓的地方光晕宁静。可可西里地区紫光跳耀,百慕大三角红光飘荧,喜马拉雅地震带上,橙黄的光耀忽暗忽明。可是灵雀峰所在的位置,粉红色的光平稳,柔和,养人眼睛。

    萧山俊阶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,两眼凝视屏幕,脑路凝固。

    半天,他点了点头,在心里说:“那好,明天我把抓钩和长绳用上,不沾你崖壁,只借虬松一棵,横竖一攀岩高手是非要上去不可的。”

    这一晚,他没找附近村民聊天,搜索关于孤崖的故事。只点了两样小菜,喝了二两当地的小烧,便倒头睡了起来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起,萧山俊阶就离开了客栈,直奔孤崖而去。

    到了孤崖下面,直接从背包中取出长绳和抓钩,绑缚妥当,“嗖”的一声甩了出去。眼见着抓钩带着长绳,箭打的一般窜向崖顶,稳稳地搭在一棵生在崖边的、粗大的松树枝干上。他在下面用力地扽了扽,见抓钩抓得牢绷,枝干纹丝不动,遂往手掌心上吐口唾沫,搓了搓,薅住大绳就向上攀去。

    别看萧山是个文弱之人,而且年过半百,肚腩略凸,但的确有攀岩的功底。他的攀绳动作,根本不用两脚绕绳或踩绳结,是纯粹的“手工”操作。只见他两手交替抓绳,左右左右几下,人已爬到半腰。

    他用脚盘住了大绳,腾出一只手来,向上望了望,自己所倚的大松树枝干虬劲,树冠如盖,松针粗壮。这老松,少说也有个千八百年的树龄了。

    他复又把手搭在大脚上,稍一用力,又向上攀去。

    左手,右手,左——。突然,萧山俊阶感觉大绳一坠,耳边传来噼卟的树枝断裂之声。

    那根粗大的松树枝干,已经从主干上劈了下来。

    萧山俊阶自知不好,连忙腾出一手向崖壁抓去,指望借岩石擎住急坠的身体。只是并没抓到,身体倒是一晃,撞在了突出的岩石上。就见身子往外一弹,整个人失去了平衡,伴着整个下坠的松枝,砸向了地面。

    萧山俊阶先是坠在松树枝上,又落向地面。他就感觉一只手臂巨麻,不敢动弹。他知道,自己骨折了!

    萧山俊阶目眦欲裂,一只手捂着胳膊,仰望崖顶恨恨地骂道:“崔姆,你个缩头乌龟,看早晚我不把你胳膊掰成八截!”

    再没有了攀上崖顶的可能,萧山俊阶只好忍着伤痛,离开了灵雀峰。同时也取消了面会崔姆的念头,回国疗伤去了。

    萧山俊阶受伤的消息,拜特在一个月后才知晓。他特意从米力国赶到了岛国,来看望萧山俊阶。拜特未带任何随行人员,只为同时和萧山俊阶商量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大事情。

    萧山俊阶给了拜特最高的礼遇,把拜特请到了家中做客,并把他安顿在国立大酒店的总统套房住下。

    萧山俊阶单身一人居住在日京的主城区,和结发妻子离异。在他不足百平米蜗居的书柜上,摆放着两个孩子的照片。其中一张端庄秀丽的女孩子的照片,是他女儿的遗照,另一张有着同样清秀脸庞的男孩是他的儿子。

    他的女儿死于一场车祸,而车祸的肇事者正是他的结发妻子。他的妻子疑似和情人幽会时被女儿撞见,张惶逃跑时把女儿撞成重伤,经抢救无效身亡。女儿死的时候刚刚过了十三岁的生日。

    可能是由此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,在萧山俊阶的意识中,从此没了再娶个女人回家的念头。

    拜特的到来,令憋闷了一个月的萧山俊阶欣喜若狂。他和他同住总统套房里,密谈了足足有两个晚上。当拜特行将离开岛国的时候,他们两人的表情轻松,谈笑风生。

    拜特离开岛国的第二天,萧山俊阶在官网上发了一篇文章,题目是《华国妖道崔姆,借灵异险地害人,灵雀峰下尸骨横陈》。文章中萧山讲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,言称自己因为破解灵异有术,才得以保全生命。

    为了激怒崔姆,他又用惯用的伎俩,辱骂崔姆是个登不了台面的小丑,只会躲在背地里害人。可能是感觉骂人效果不会太好,声称要做几件大事情,要惊动天底下所有的人,倒逼崔姆出面称臣。

    萧山俊阶在前面写文章抨击崔姆,拜特网罗写手跟帖呐喊助威。平时依附某些大国势力的国家和个人,也看拜特的脸色行事儿,借这个机会跟帖诋毁华国人。帕雷克·马突尔,费来多伍德直接呼吁声援萧山俊阶,大洋国政府甚至提出了照会,要求惩治崔姆的行为,并要以杀人犯的罪名判他重罪。

    在反对华国人的道路上,迈伦希尔岂肯掉队,尤其看到马突尔、费来多伍德们都有所行动,自然就来了精神。他摒弃了前嫌,主动示好,和萧山俊阶重新握手言和。他让自己的几个助手跟帖或发文,声讨崔姆,声讨华国。

    网络舆论呈一边倒的态势。因为网民对崔姆并不了解,没有感情上的基础,平时挺华的网民们一时不知所措,纷纷选择了沉默。

    孤崖观里,崖鸣子沉不住气了。

    “师父,师父,那家伙骂你呢,骂得好凶欸!”崖鸣子一手拿着扫把,伏在崔姆的身前说道。

    崔姆正在晒太阳,只见他眯缝着眼睛说道:“骂啥子了,就让他骂呗,反正为师的也没听着。”

    崖鸣子推了一下崔姆的肩膀说道:“师父师父你骗人骗自己,就该出手,灭了那人得了,”

    崔姆睁开了眼睛,“吆嗬,难不成你想把师父推摔了?力气用的这个大,比他骂人的力气都大!”

    “师父你——哼!我还不跟你说了呢,反正他没骂我,哼——!”说着,崖鸣子又假装推了师父一下。

    “让人家表现表现还不行啊,他越表现,师父收拾他的理由才越充分哟。”崔姆耸了耸肩,一副后背痒得不行的样子,“快给我挠挠,都给我推痒痒了。”